还有不少大臣给?你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呢,是真的么?”
“嘶——”张荦被子里的腿被人掐了一记,极力保持镇静地跟喜来转移话题,“这么晚了,找我何事?”
“无事就不能来看看,你如今发迹了,我来多走动走动,活络一下感情,免得日后生疏。”
张荦内心翻了个白眼,“那你活络完了没?活络完,赶紧走。”
“张哥哥,你就这么性急啊。”孙喜来满脸坏笑,意?有所指地瞟了一下里床,落得张荦狠瞪一眼。
这猴崽子知道张掌印的为?人,再凶狠都吓不到他?,嘻嘻一笑,闲话道:“其实我是过来问?问?,你叫我办的事成了吗?兄弟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拿到兰主子一方帕子,你到底要我拿帕子做什么?”
有些人就是有这种天赋,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张荦语调凉凉问?:“娘娘惯用素色的帕子,怎么你一拿,就是一方红的?”
“嘿我厉害吧。”孙喜来沾沾自?喜,还想趁机讨点好,“张哥哥,你如今大权在握,看在我为?你鞍前马后的份儿上,能不能……”
“还有脸提要求?”张荦被他?气得有些上头。
“怎么?事儿办砸了?”孙喜来后知后觉地挠头,“这不能吧,红帕子有什么问?题?”
张荦满脸阴云地望着他?。
孙喜来振振有词:“这也不能怪我。事先我不是问?你了吗,好事还是坏事?你说是好事。那好事不得拿块喜庆的帕子,大红色,多喜庆。”
“赶紧走吧。”张荦摆手,此刻只想眼不见为?净。
“行吧,那我退了。”
喜来见张荦这一脸嫌弃样,识时?务地溜之大吉,只是不知自?己那桩心事,何时?才能有机会跟张掌印提一嘴?
桂花糖芋苗(一)
太后大丧一过, 刚出孝期,按理说皇帝就可以召幸嫔妃了。
苏贵妃自从上回走水,挨了皇帝一巴掌之后, 受过一段时间的冷遇。但到底,苏贵妃就?是苏贵妃, 艳冠六宫, 没多久就又跟皇上如胶似漆。
近日?,皇帝隔三差五地就朝长乐宫跑,常常到了深夜,两人还兴致不减、歌舞升平。
连一贯因?病入不了皇帝眼的祁溶, 似乎也备受重视。他的父皇不仅下旨遍寻天下名医替他看诊, 还三天两头地给他送来珍贵药材嘘寒问暖。
长?乐宫无疑又成了这宫中, 最为热闹的所在?。隔壁的未央宫, 与之一比,就?显得萧条不少?。
这日?晚间,祁澹歪着脑袋正在?温书,这小家伙乖巧好学, 最近几次在?学堂的考校都是第一, 越来越让蓝芷省心。
张荦提着个?食盒走进来。张掌印如今宵衣旰食, 这可?是难得有一回, 主动上门送吃食。
祁澹兴奋地探脑袋到食盒边, 是碗色泽鲜亮的桂花糖芋苗。
他一把接过张荦手里?的碗,刚要迫不及待地下嘴, 舔了舔唇望向一旁的蓝芷, “兰娘娘, 你爱吃甜食,这碗你先吃吧。”
蓝芷会心一笑, 这小家伙没白养,还知道孝敬她,刚要接过碗,祁澹的手就?被张荦制止,拉了回去?。
“六皇子先吃吧,娘娘这里?还有一碗。”他说这话时,一双凝黑的眸子暗藏深意地递了个?眼神给蓝芷,然后提着食盒里?的另一碗朝里?间走。
蓝芷会意地吩咐迎春:“今日?时辰不早了,六皇子吃完,便?带他回去?休息吧。”然后遣远了宫人,也朝里?头的卧寝走。
张荦将门关上,娴熟地在?檀木圆桌上布碗勺。
蓝芷坐下,压低声音道:“祁澹那碗有什么问题?”
张荦深望了她一眼没言语,斜眼瞥了一下隔壁仙乐飘来的方向,皇帝正在?长?乐宫与苏贵妃品笙箫。
自从贵妃滑胎一事,蓝芷就?知道,皇帝并不像表面?看上去?那么简单地宠爱苏贵妃。再有走水一事,皇帝因?为祁澹毫不犹豫地就?能掌掴苏贵妃。
可?以说,他对苏贵妃的好,并不是单纯地皇帝对宠妃的好,更多的是对苏家的倚仗。
所以,皇帝近来频频朝长?乐宫跑,还尤为重视祁溶,背后定有深意。
庄妃回宫,徐家势力疯长?,核心目的应该就?是助祁溯夺嫡,皇帝年近半百,确实也可?以立太子了。若在?此风口浪尖,皇帝还像先前那么偏爱祁澹,只会给他招致祸端。
不如宠爱苏氏,让苏徐两股势力相争,皇帝就?能坐收渔翁之利。
皇帝这如意算盘要打响,还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吃点小苦头。宫里?皇子本就?不多,祁澹如今的课业又十分拔尖,很?容易就?把祁溶比下去?。所以,得出下策。
蓝芷眼含忧虑地问张荦,“他让你给祁澹下毒?”
这当爹的也是够可?以,亲儿子都下得去?手。
“别担心。”张荦慰道,“就?是点泻药,这小子平日?山珍海味肚里?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