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池没想到确定关系的当天自己就进了黑名单,不受邀请贸然上门是很失礼的行为,更何况他不认为奇缘在愚弄他。
保险起见,童池最先找到谭扶修,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他记得他们有个‘约会’,他需要了解对方是否知道内情来确定自己的猜想。
“难道不应该吗?”
得知童池来意,谭扶修头都没抬,手里握着钢笔正在文件上记录。
虽然他被放了鸽子,也被拉黑了。
鉴于之前把话说开,谭扶修就没想过奇缘会抛下自己,观察栾宅的人汇报奇缘没有出门。目前情况最大可能就是她被家中软禁,如果是这样,那就只有等,等她主动联系。
奇缘不会坐以待毙,她一定会先设立过程再规划行动,没有沟通的前提下,他自以为是的救助很可能会打乱她的计划。
但他偏不明说。
那句话听起来就好像在告诉童池,她就是应该拉黑你。
童池不在意情敌误导,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他的态度。
看他不着急,自己心里便有了方向,一颗心落回原处。
他也懒得搭理谭扶修,转身要走,又突然想到对方平淡的表情,脚步停下,他没回头,“对了,缘缘答应我了。”
办公室内再次恢复安静。
男人停下动作,笔头滴下一滴墨汁将文件晕染。
答应了?
他放下笔,抬手捏了捏鼻梁,脸上终于露出疲倦,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。窗外的天光透过百叶窗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条纹,像是某种囚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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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别墅很困难,栾川几乎是完全杜绝了这种情况出现,窗在他离开时会彻底锁上,她试过使用椅子砸碎玻璃,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,反正最后震的她手疼也没看见一丝碎纹。
刀具,碗盘,全部在一楼,但她的活动空间除了一楼都可以去。
只有栾川在家时,整个别墅才会完全对她开放:前提,在他的视线下。
之前走廊还摆放了花瓶,但自从那晚后,再看不见一件易碎品,就连一些工艺摆件都被撤离,桌角也被打磨光滑。整个别墅看起来光秃秃的。
她无法利用威胁到生命的意外来获得出路。
泡冷水更不可能,栾川有自己的私人医生,如果不是必须离开别墅去到医院急救的情况,那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都是对自己的迫害。
她没必要消耗自己。
栾川偶尔很忙不会回别墅,但这不代表奇缘自由了,栾一和栾三轮流交替监视她,栾三根本不和她交流,只有栾一来的时候会和她聊两句。
但他们似乎担心意外情况,每次都会把利器收起来,如果她要拿,就需要爬到高处才能够得着,那太明显,他们会阻止。
所以她不做无用功,还得想其他办法。
奇缘坐在沙发上,幽怨地盯着栾一,后者一会拖地,一会洗厨房,忙天忙地反正就是不看她。
“至于嘛,师兄。”
“别!”栾一虎躯一震,连连摆手,“大小姐,别叫我师兄,太造孽了。”
天晓得他世界观崩了呀,一个很俏皮的师妹成了大小姐就算了,私底下竟然还和老师
他都不想说,他那个机器一样的老师哪去了?
怎么一夜不见成望妻石了??
现在更是过分,直接给人关起来,这舅甥关系,这不是造孽嘛!
“我是想说,地板早上的时候栾川拖过了。”
栾一不在意,“这人来人往的,我再拖拖。”
“你管咱俩叫人来人往?”
“”
奇缘目光移向大门,门没关,但外侧站了数个保镖。
她指向他们,“是保护你的吗?”
栾一面无表情:“哈哈,别开玩笑了,是看押你的呢。”
倒也不用这么直接。
看着弯腰拖地的人,在他腰间一把镶嵌宝蓝色宝石的握柄吸引了她的目光,奇缘眼珠转了圈,朝他伸手。
“做什么?”
“你那匕首我看看。”
栾一警铃大作,地也不拖了,站起身远离她,“你要害我。”
“就看看而已嘛。”她耸了耸肩,“小气,不给算了,快拖。”
说话的同时,奇缘拿起瓜子盘跟在栾一身旁,后者很谨慎,将匕首收到另一侧,奇缘无视他的小动作,随口聊着,‘咔嚓咔嚓’,栾川每拖完一处,奇缘就在不远处丢下瓜子壳。
栾一欲言又止,偏偏小姑娘还怒视他:“想偷懒?”
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人在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就会假装自己很忙,所以他每次都忙忙碌碌,但看她孤独的模样还是不忍心,会开口聊些有的没的为她解闷。
虽然栾三跟他说奇缘是装的。
但他有眼睛!
小姑娘都哭了,那眼睛总是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