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里的时间他除了对着光脑学习、在厨房炸锅,就是对着窗户发呆。
我想养猫他就学养猫,想养崽他就学打毛线,似乎是家里需要什么,他就学什么,几乎没有自己的喜好。
我观察了他好久才发现他口味是很清淡的,有一点点咸味就可以了。
综上——
这么久了,大黑兔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提出个人喜好!
他不想学习,也不想研究什么信息素。
其实想想,似乎在原剧情里,大黑兔也是一直在被伤痛剧情推着走。
他研究信息素的契机也不是热爱,而是那段婚姻中被信息素折磨不已的生活……
要不是任务,
我、我好想当个溺爱的家长啊!
跟他说,
那咱就不学了!
舅舅有家底,咱们耗得起!
401
暖黄色的灯光下,我和他脸对脸的躺在床上,半边脸都埋在了枕头里,心照不宣般地看着对方,谁都没有开口。
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在空中交错,蜻蜓点水般纠缠后又快速分开。
我很想鼓起勇气问他,就如同他问我一般。
——那你喜欢什么?
但最后,我只能偏过头像发脾气一样,揪着身下的床单,装作一脸不服气的模样,不耐地问道,“麻烦……那、你还不喜欢什么?”
我躲一躲。
我怕他不回答我,又装作不经意地往身后蹭了蹭,拱到他身前,用手指在他身上乱点乱画,像是逼着他说出一个答案。
偏偏忘了,雌虫的视力很好,听力很好,触觉也很好。
于是那总是潜藏爱意的眼睛,控制不住加快的心跳,空气中四散的信息素、微微颤抖的指尖便如青天白日下无所遁形。
“真的想知道?”他叹了口气,抓着我放在胸前,闭上眼靠在我的肩上,温热的呼吸打在脖颈带来些微痒意。
他轻声开口,“我不是很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,也不喜欢不清不楚的身份。”
偏偏喜欢了一只来历不明的‘虫’。
我感受到大黑兔愤怒的牙尖尖已经在若有若无磨我的喉结了。
我摸了摸脖子上牙印从他的牙下逃开,借机与他暗红色的瞳孔对视,里面倒映着我俊美到可怕的脸。
——像是一个假人。
提醒着一切是如此虚假,此时的爱意与温存不属于我。
……
这时,我蓦地有些后悔,为什么不敢按系统的任务一般,去冷落,折磨他。
让他的世界里有了一个值得期待的新家,里面有我,有能活,有能苟。
让他本来桀骜锐利的目光变得温柔而柔软。
他不知道我是一只注定要被他杀死的雄虫,也不知道大白蛋可能会蛋碎黄凉……
我给他留下了一地鸡毛,可能远比原著的雄虫更加过分。
我没忍住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,又不后悔了,只会想着,谁会那么可恶,忍心伤害他呢?
他是那么好,那么好的人啊。
他无声的包容你所有的小情绪,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,又在细枝末节中毫不吝啬的去回馈你的善意。
会皱着眉去给能活能苟打小毛衣,会去看适合我的课程做傻瓜式教案,也会在擅长的工作领域里眉梢轻扬,眼神专注,自信闲适的模样好看的能发光。
我皱了皱鼻子,极轻地哼了一声,“你这是在逼婚吗?”
他眨了眨眼,轻蹭了下我的鼻尖,神色竟有了几分无辜,“不敢,我正在接受考验。”
咳、还好他说不敢了。
要不我说不定就半推半就是从了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我抱着膝盖蹲坐在床上,拖着半边脸颊闷闷地问他,像之前每一次突发奇想的无理取闹。
“要是我不是雄虫,长得也普普通通,你还能认出我吗?”
还会选择我吗?还会想和我结婚吗?
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他第一天简直恨地想当场嘎了我,还是因为这壳子美貌值超标才改了主意。
大黑兔似乎明白了什么,被我的假设逗笑了,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,带的胸膛都震动起来,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将我压向了床边。
猝不及防下,我只能用小臂撑着身体,羞恼地用额头去撞他,“你笑什么?”这可是很认真很严肃的问题。
“太简单了。”他单膝跪在我在腿间,挑起我垂在床单上的指尖与我十指相扣,眉梢眼角皆是隐藏不住的笑意,“我能。”
他虚虚遮住我的下半张脸,“只要看到你的眼睛,我就知道是你。”
因为,爱意无需遮挡,也不会隐藏。
说罢,他笑吟吟地和我对视片刻后,放下手反客为主地问我,“那你呢?”
“什么?”我半红着脸,感觉被捂的有点缺氧,晕乎乎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