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逝的弟弟,弟弟的遗孤,没上大学的雄虫,考虑……
我摸了摸自己的脸,眼神晶晶亮。
难道就是那个,我不想见到你走你雌父的老路,想要继承我的遗产就必须跟你雄主离婚的世纪难题!
我又有理由找大黑兔麻烦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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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打在的雌虫远去身影上,似是为他打上一层模糊的金色剪影,晚风拂过他梳理精致整齐的发尾,本该光滑脖颈的上似乎有着……坑洼的痕迹。
我下意识眨了眨眼,以为是看错了,正想眯起眼睛细看,暗红色的发丝很快掩盖下了那一小块肌肤。
身旁的大黑兔呼吸蓦地一滞,头也没回,精准地揉了揉我的脑袋,又用手背贴了贴我的脸颊,声音有些低哑,“天凉了,回吧。”
我应了一声,把他碍事的手拿掉,伸出两根胳膊挂在大黑兔身上,“这样就不冷了。”
大黑兔握着我落在他胸前的两只手捂了捂,低低嗯了一声。
直到目送着舅舅的背影逆着光消失在街道尽头,大黑兔像是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,整个人松弛下来,恢复了正常。
我莫名感觉他心情还不错,维持着挂在他身上的姿势在他耳边阴测测地开口,“这么舍不得?刚刚怎么不跟人家走啊?”
正准备背我回去的大黑兔:?
我咬着他的耳朵乘胜追击,“你们私底下说什么了?他让你考虑什么!”
大黑兔无语地带上门,摸了摸我的手,问我先吃饭还是先洗澡。
我思考了一秒,“先吃饭。”接着怒气冲冲地让他不许转移话题,问他是不是要为了钱抛弃我了,不许装无辜!
大黑兔一点也不避着我开始点外卖,在几个甜汤里犯了难,我咽了咽口水跟他说要带肉的。
大黑兔默默下完了单,跟我说他没有转移话题,我要真想知道等吃完饭他再告诉我。
“呵,我是不会给你编理由的机会的。”我一个翻身把他牢牢锁在沙发上,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,手压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,“不说就不让你走。”
我得意洋洋地咬了他的下唇一口,又轻轻舔了舔,展示了下人工测谎仪,“心跳快了就说明你在说谎!”
大黑兔眸光晦暗地盯着我,蓦地牢牢抓住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,低笑出声,“他让我,好好养着你。”谁也不给看。
我一脸就这就这的表情,在他身上疯狂贴贴,去啃他的脖子,含糊地威胁道,“不可能,你们搞得神神秘秘的!”
你和舅舅间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?说说说!
大黑兔配合的让我蹭了会,单腿勾着我的腰不让我动作太大掉下去,眯着眼睛摸了摸我的头发,舒服地哼了两声后跟我说,外卖到了。
我:……
你们虫族外卖效率也太快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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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一桌暖洋洋的饭菜前,气势汹汹地开始作妖,“不说的话今天就不许吃饭。”
大黑兔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,重重地叹了口气,一副瞒不住的模样,“舅舅的家里养了一只雄虫。”
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大黑兔,露出一双求知的眼睛。
大黑兔给我舀了一碗汤递过来,见我接过后,言简意赅,语气淡淡,“他的雄主,不小心地喝了一碗汤,已经半身不遂二十年了。”
“噗咳咳——”
见我反应这么大,大黑兔也有点懵,凑过来把碗拿过来,摊开我的手问我烫没烫到。
见我呆呆的摇头,又温柔地拿纸巾帮我擦了擦,半是嫌弃半是无奈解释道,“开玩笑的。”眼里似乎还有一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。
我死鱼眼看他,默默抽了抽鼻子,默默背对着他,是不是玩笑我能不知道吗?
舅舅啊舅舅,我本以为你是面临下线的隐藏npc,原来你是送关键道具的重要人物。
原来毒雄虫这事还是家学渊源?刚刚他们是不是完成毒药交接仪式了?
大黑兔是不是准备给我下药了,我是不是要挂了……
我越想越慌,看着已经开始冷着脸给我夹菜的大黑兔,试探着凑过去啾了他一口。
大黑兔的脸好像更冷了!!!
墨涅斯的雌父没有出众的外貌讨得雄虫欢心,也没有过人的天赋让家族破例,于是他的一生都循规蹈矩,按部就班,保持着永远a上的好成绩,是贵族间的模范雌子。
你或许讲不出他的优点,但你也找不到他的弱点。
强大、顺从、冷漠,像是一个古板的发条机器。
理解规则,顺应规则,掌握规则,利用规则。
他的一生都是如此,教导墨涅斯的时候也是如此。
作为雌君他满足雄主的一切要求,将家宅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作为雌父他尽最大努力保住墨涅斯的安全,教导辅助他的一切功课。
只要活下来就好了,他想。